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共舞 我是出生基隆漁港的窮孩子,爸媽是帶著爺爺的債務北上討生活的鄉下人,他們擺路邊攤、當搬運工、工友,付出勞力努力賺錢,為了給我們更好的生活。 感謝父母把我們四個兄弟姊妹養育長大,雖然我從小就要當童工,但基本生活都不缺。我被媽媽灌輸「好好唸書,以後才能當白領階級,不必風吹日曬雨淋」,這也養成我要求完美又不認輸的個性,鞭策自己未來一定要出頭天。 我沒錢補習,靠著自修考上國立清華大學,畢業後進入知名外商公司坐擁高薪、也嫁給科技新貴。我是別人眼中的人生勝利組,但躁鬱症反覆發作,一次比一次嚴重、一次比一次病程長。二○一一年,在先生的支持下,我黯然離開耕耘十六年的職場。 Tony老闆是我在P&G公司的最後一任老闆;那時他負責大中華區高檔化妝品的業務並派駐香港,每季來訪台灣一次。那年他住在台灣的父親心臟病突發過世,雖然我沒去參加告別式,但曾聽到他跟別人分享,他相信若他的父親在病發的那一瞬間大喊「耶穌救我」就能得救。當時我的感想是,這個人的信仰很特別,為何如此有信心?他的信仰馬上引起我的興趣。 當我離職面談的那一天,Tony老闆帶著我禱告,也送我一本《滿福寶》刊物。他跟我說照著書上讀,上帝一定會回應我的呼求。他還送了我一本福音書,使我心中種下了福音的種子。 當我離職在家足不出戶半年後,在先生和女兒的鼓勵下跨出家門,加入女兒學校的志工服務隊,也加入了期盼已久的彩虹愛家生命教育團隊,因而認識李牧師、李師母和熱情的彩虹志工們。我也自己主動走進基督教門諾會文華教會,開始我的渴慕(認識上帝)之路。 某日,教會邀請磐石音樂宣教團隊分享見證,神學生郭姊妹當天唱了詩歌〈仰望耶和華〉,歌詞寫:「我站在谷底看不見路,眼前只有黑只有孤獨,我告訴自己要仰望耶和華……我知道患難生忍耐……」當下我的眼淚停不下來,後來團長在台上呼召台下信徒時,我也舉了手。日後我才知道這叫「決志禱告」,會哭是因為聖靈的感動。 過了一陣子,我的藥量已減至最低劑量,我試著跟醫生討論是否停藥,但醫生不贊成。醫生能理解我不想一輩子服藥的心情,雖然眾學派對躁鬱症的成見不一,但他個人認為主因是基因和環境造成,也就是說我屬於好發躁鬱症的體質,一旦停藥後再復發,劑量就會雙倍甚至更多,他建議我把藥當維他命吃,不要想太多。我聽了之後很挫敗,無法接受要服藥一輩子的事實,也不敢貿然停藥,因為這是我第三次發病,而且一次比一次嚴重,但我還是掙扎不已,不想再回到那無底的深淵中…… 接下來的主日,主任牧師李牧師在講道時分享,要客家人信主很難,曾有位客家阿嬤說她不會禱告,牧師就教她:「沒關係,就說『耶穌救我』即可。」雖然我不是客家人,是客家媳婦,但那瞬間我覺得這句話是對我說的,於是內心不斷默唸「耶穌救我」,那夜起,夜夜都睡得安穩。 前年四月二日我受洗了。我想如果沒有躁鬱症的發作,讓我不得不離職,我大概還在職場浮浮沉沉,追求功成名就,也不會有機會認識上帝,走上蒙福的道路。哥林多後書1章4節說:「我們在一切患難中,神都安慰我們,使我們能用祂所賜的安慰,去安慰那些在各樣患難中的人。」
與躁鬱症共舞的日子是辛苦的,但如今我有神時刻陪伴我,與我共舞,心中多了很深的平安與歸屬感。耶穌說:「我是道路丶真理丶生命 」,我願一生跟隨祂。 你有話想說嗎? 請點選 「聯絡我們」留下你的隻字片語。 |